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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5节 (第3/3页)
,便吞并了比邻北疆的两个小部,切断其他四部同突厥的联系,瓦解联盟,率军直捣黄龙。 ??俘虏左右贤王,莫蠡领兵北撤的捷报传来之时,京中下了一场大雪,腊月见末,千家万户张灯结彩,准备过年了。 ??甄母没能度过这个冬天。 ??前一晚她还在用红纸包鸡蛋,问沈元歌燕崇何时能回来,念叨兆麟都及冠三年了尚未成家,第二天一早到了用膳的时辰却还未起身,之后就再没睁开眼睛。 ??沈元歌过去时,老人脸上带着恬淡而略有遗憾的笑容,好像只是安然睡去。 ??沈兆麟甫下朝便接到了家丁传来的消息,匆匆赶回了府中,沈元歌跪伏在榻前,卧厢中人都换上了服丧的白衣,榻前过年用的红帐还未撤去,门扇推开,寒风呼啸而入,帐帷纷纷乱乱地鼓动起来,沈元歌回过头,冲他笑了笑:“别哭,姥姥寿终正寝,是喜丧。”眼睑下泛着微微的红。 ??甄母生前做了大半辈子的甄府主母,如今驾鹤西去,沈氏姐弟到底是外家,甄家子弟尚在,丧仪无论如何也该由长子主持,不然身后免不了旁人说三道四,沈兆麟思虑到此处,纵然心中耿介,还是派人通知了国公府,将甄母的灵柩移回了甄家祠堂。 ??当年中山王那件事一闹,两家都讳莫如深,只是死者为大,碍于沈兆麟如今高位,甄家也不敢再生事,面子上和和气气地同兆麟一块把丧礼办了,邀姐弟俩在甄府暂住,为方便守灵,两人应了下来。 ??吊唁当天,不光其他世家客宾,太子也亲自出现在了宴席上,别说,当日陈昂枉死时举城同悲,这位殿下吩咐宦官前往致礼,连个面都没露,如今甄母高寿无疾而终,他丧酒喝了一杯又一杯,伤心的倒挺像那么回事儿。 ??沈元歌已是□□,可以入席,只是她去席上转了一圈,看到那些形形色色的人或哭或笑,突然就心生倦意,不想待了,甄景为正带着族中子弟向来宾致谢,人声喧闹,冲的她脑仁疼。 ??她和几个素日熟识的夫人说了几句,便退了出来。 ??流水席从中午吃到晚上,此时月轮已然步出云中,月华如水,洒在皑皑积雪上,显得格外静谧。 ??国公府依稀还是昔年景象,走在路上,沈元歌突然就想起才被接进府中初年下起第一场雪的时候,她给萧廿做了第一件冬衣。 ??许多事都变得和从前不一样,如意或不如意的走到今天,只剩她一个人会唤他萧廿,也只剩他一个人会唤她阮阮。 ??筠清馆和其他客房一样烧了地龙,进去便是暖融融的,沈元歌接连守灵几夜,见到暖榻就在眼前,更是连沐浴的心思都没有,草草洗漱一番,准备就寝。 ??侍女端着热水退了出去,房中只剩她一个人时,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了,沈元歌转头,神思顿时紧绷了起来,盯着来人后退两步:“殿下?” ??第93章 ??侍女端着热水退了出去,房中只剩她一个人时,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了,沈元歌转头,神思顿时紧绷了起来,盯着来人后退两步:“殿下?” ??裴骁站在门口,眼中带着迷蒙的醉意,眸子微微眯着,看向沈元歌所在的地方。 ??他丝毫不掩饰目中情绪,沈元歌被他看得头皮发炸,道:“天色已晚,殿下不去安寝,怎的来了这里?” ??裴骁恍若未闻,静静看了她半晌,跨过门槛,径直走了过来。 ??房间不大,转眼他便到了面前,浓郁的酒气顺势扑来,沈元歌眉心一蹙,侧身从他旁避过,边往外走边道:“殿下酒醉走错了路,妾身去找下人来扶殿下回客房。” ??没有两步,手腕突然被人扣住,身后突然传来一股蛮横的力道往后一扯,沈元歌脊背便撞在了隔断的屏风上,裴骁脸上带着酒后的两抹酡红,瞧着她道:“沈元歌,本宫喜欢你。” ??沈元歌脑子里嗡的一声。 ??她极力保持住镇定,冷声道:“殿下,我是燕崇的妻子。” ??裴骁眸底闪过一分不甘的清明,然随即又恢复了酒醉的模样:“这么多年,本宫想你想的快发疯了。” ??沈元歌扯动手腕,可裴骁力气太大,丝毫没有挣脱的余地,她瞪视上他的眼睛:“殿下听清楚,我沈元歌,是殿下的父皇亲自下旨,赐婚给燕崇的妻子。” ??裴骁手指微微一动,扣着她的手腕不管不顾道:“那又怎样?当年分明是本宫向父皇求娶你在先,父皇却将你赐给了燕崇,凭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