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妆浓[太平公主×上官婉儿]_我想清楚了,阿娘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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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我想清楚了,阿娘 (第2/3页)

,自顾自在书案前坐定,似乎不想再谈下去。
  “阿娘,大周上承天命、国运昌隆,在您的统治下,花鸟草木都欣欣向荣,万物和谐。婉儿在您身边那么多年,尽心尽力侍奉着,从没有忤逆的心思。连灭门的仇人都能被感化,血仇都能改成至亲,不正是您顺天命得人心的证明么?
  “何况世人眼里,婉儿是您多年的亲信。阿娘可是一见到婉儿就喜欢,当日便免了她的奴籍。现在借着忤旨的罪名杀她,武周的大臣和天下子民怕是都会心寒,那时候,就会有人跳出来污蔑您,说陛下逆行倒施,已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,连身边的心腹都受不了。这大概不是阿娘想看见的……”
  “月儿!”武曌摆手打断她的话,“月儿,但凡你还有一点头脑,存三分清醒,就不要插手此事。”
  这句并不严厉,仿佛根本不在意一般,却有种使人不敢违抗的力量。武曌知道女儿头脑不糊涂的,见她这么做,心中也是诧异。不论她们是否为同党,此时来求情,都是下下策。
  太平何尝不知这道理。为婉儿求情,不仅牵扯了自己,也使婉儿的处境更加危险。这些日子被杀的大臣何其众多,她从未为谁求过情。若是装聋作哑不过问,还能显得她们不过普通交情,没什么特别的关系。火急火燎跑来说情讨饶,便遮不过去了。婉儿大概也是这么想,这么为她谋划的,所以才急于和自己一刀两断。
  可她……可她不能什么都不做啊。
  “阿娘,儿有要事相商,能不能——”她绷着的笑容已经有些僵硬。本来心跳得厉害,话一出口却平静许多。她知道此刻再没有退路。
  武曌挥手,宫女侍从若干人等退下。她目光仍在手中案卷,半晌没听得声响,才抬头往下去。
  她看见女儿扬起脸,目光没有闪躲遮掩,泪痕在脸颊斑驳。她已泪流满面了。
  “阿娘,婉儿做了什么错事么?”她质问。
  “古人有言‘君待臣以礼,臣事君以忠[r3] ’,我不知道当年阿娘为什么诛杀上官仪,但谋逆,一定是强加上去的罪名。过了这么多年,你又来栽赃陷害他的孙女。你总猜忌别人造反,处处打压忠臣良将,弄得百姓道路以目,最后不就是周厉王的下场吗[r4] ?”
  “月儿!朕最后说一遍,下去。”武曌拿起镇纸,在书案上轻轻敲了一声。
  “你不要婉儿了,对不对?她陪伴你那么多年,你不要她了?”她眼声音带上哭腔,在母亲面前,她永远是柔弱的那个。
  “月儿,你不要以为你是我的女儿,就可以恃宠而骄为所欲为!”皇帝说话的声音严厉起来,“我一早与你说过,管理女官,我有我的规矩。这事你不用管,朕自有考量。”
  “婉儿真的做了什么吗?她真的会危害你么?阿娘,你不知道她多么崇拜,多么爱你。”太平哽咽着,哭的梨花带雨,谁看了不说一声心疼。
  “女儿求您,女儿求您了……”
  会哭的孩子,总是更惹人疼爱。武曌此刻也被她哭得心软了。
  “月儿,你还不明白么。不是我和婉儿过不去,从来都不是,是你和她过不去。如果一定要在你们俩之间选择,我只能选你。所以,月儿,你别替她求情了,除非你想自掘坟墓。”这是她最大的耐性了,字字句句和女儿解释着。
  “那你还是杀我好了。阿娘,你杀了我吧。杀了我,婉儿还能回你身边做事。杀了她,你会失去我们两个人,永远失去。”
  她不再战栗,擦去脸上的泪痕,血红的眼睛直直看着武曌。
  “我和婉儿不同,她有满腔的抱负,而我没有。那个抱负就是大周啊,一直都是,从来都是。在她于内文学馆彻夜苦读时,在她没见过阿娘的时候,就一直是。你不能得鱼忘筌、藏弓烹狗,阿娘,你不能不要她,这样太残忍了。
  “结党,不就是诬告我们结党么。如果我说,我愿意退出政务殿崇文阁,我愿意永远离开洛阳,甚至……甚至愿意死去,阿娘可以让她回来么?
  “阿娘,我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我知道这么说伤你的心,可我没有别的法子了。她我一定要救的,不论付出怎样的代价。阿娘要是不放心,不信我的话,流放也好赐死也罢,我毫无怨言。她像一颗风中摇曳的苇草,一簇没有根基的浮萍,无依无靠。单凭她没法犯上作乱的,只能跟着阿娘,这样总该放心了……”
  武曌看着故作镇定的女儿,看她站得有些僵硬,指尖微微发抖。
  “婉儿究竟是你的什么人,你居然要为了她以命相搏?可笑,连你兄长都知道明哲保身,死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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