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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4章 偏心鬼 (第1/2页)
“黄陈居委会”也有自己的小作坊,黄瀚记忆最深的就是坐落在居委会大院儿里的“花圈组”。 那里有二三十个妇女、老人上班糊花圈卖钱。 后来这低端的作坊就做不下去了,因为私人不仅仅糊花圈还扎纸人纸马卖。 居委会的“花圈组”是公家的,哪有可能宣扬封建迷信? 他们没有纸人纸马等等代表封建迷信的东西,只有花圈,花圈还比人家的贵。 除了公家的单位,“花圈组”根本做不到私人的生意,哪能不散伙? 个体户没有社会地位,很难得到银行贷款支持,有钱也未必有面子。 在改革遭遇逆流的那段时间雇工超过八个人,有可能会惹麻烦,但是镇办厂就截然不同。 为什么不可以跟“黄陈居委会”合作或者挂靠,办个披着集体外衣的私营服装作坊试试水? 如果承诺能够解决十几二十几个待业青年中的回城知情就业,而且是就业更加困难的妇女。 居委会主任宋春华肯定乐疯了,这事儿做成了,她保不准会成为政绩最突出的居委会主任。 这个加工服装的作坊自主经营、自负盈亏,其实是个换汤不换药的个体户。 但是有了镇办集体单位的手续,以后就不会有人来查是不是走了资本主义道路,查雇佣工人是不是超过八个。 为何用试试水这个说法? 那是准备看看披上镇办集体外衣后,有没有人来指手画脚干预经营,看看自己家是不是能够保持自主权,保证盈利不被瓜分? 如果这些能够保证,黄瀚有信心把作坊发展成正经八百的工厂,打造出自己的牛仔服品牌。 那时就不是雇佣几十工人,上百、几百都大有可能。 这种办法不是黄瀚想当然,而是他亲眼看到三水县不少人走通了。 后来在九几年“抓大放小”、“卖光”的时候,许多挂靠集体的厂子都实现了私有化。 没办法,私营业主都不是省油的灯,跟集体合作后也是牢牢抓住销售渠道。 厂里的主要负责人都沾亲带故,或者是利益关系。 集体不象征性收些钱把厂子还给人家,最后恐怕是鸡飞蛋打。 因为人家不干了,生产瘫痪,产品卖不出去,货款要不回来,本来运转正常的厂子忽然间就不赚钱,成为了包袱。 在九四年,三水县不少单位进行了股份制改革,大搞政企分开,镇办集体占股不控股,不干预企业的经营。 这才遏制住了私营业主跟集体分道扬镳,又开始了新的合作。 总而言之没有垄断经营的牛逼,公家要办好一个小企业真的不太容易,如饭店、服装厂、金属制品加工厂等等,都难以生存。 归根到底还是个利益问题。 不是自己的没人心疼,效率肯定上不去,当然竞争不过人家。 大企业还好,有国家支持,有大资本参与,也是由于体量大,不太容易被撼动。 遭遇红灯不能停滞不前,绕道而行那是必须的。 否则雇佣八个人就是走资本主义道路会束缚住手脚,导致错过最容易发展的十年,一直到伟人九二年南巡讲话后才步入正轨。 因此跟集体合作迫在眉睫,因为扩张后的“事竟成饭店”雇佣八个人也不够啊! 从沪城回家后的第三天就开学了,接近一个月没见面的沈晓蓉貌似又长大了不少,有了点凹凸有致的趋势。 中午放学时,黄瀚叫住她,小姑娘又长了一岁,多了几分豆蔻梢头二月初的娇美。 “黄瀚,我听说你刚刚从沪城回来,对不对呀?” “是啊!我给你带了礼物呢,你戴戴看,大小合适不?” “哇!这手套真好看,呀!大小刚刚好,谢谢你了。可是我没有给你买礼物呀!” “别呀!我堂堂男子汉要什么礼物呀!” “嘻嘻……你个小不点,哪里像个男子汉呀!”沈晓蓉忽然童心大起,她打下自行车面对面跟黄瀚站着,道:“一个月没见,看看你有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