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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是手巧 (第3/3页)
。 人生苦短,老气着自己怎么能行! 温良恭俭贤惠淑德什么的通通都喂小狗去,容夫人抬手就捶,每一下都实实在在使尽了力气。 容家主挨了好几下,这才慢半拍地转身开躲。 起卧居不大,容苏明绕着屋子跑,花春想就跟在后头追,边追打还边骂道: “容苏明你就是个属狗的,脸说翻就翻,脾气说来就来,遇事不跟我商量,但凭自己拿主意,你当我是摆设,当我是外人,当我是消遣时的宠物吗?召之即来呼之即去吗?你都能对小泊舟那般好,那为什么就不能期待一下自己的孩子呢?还打掉它最好,我看我打死你才是最好……” 容家主挨了好一顿“打骂”,上窜下跳躲着,还愣没还半句嘴。 屋里的摆设在二主的追跑中被碰倒不少,瓷器玉玩、木工巧件,几乎个个都是容昭喜爱。 还是薛妈妈从外面回来,才阻拦下她家夫人和家主的闹腾。 “头三个月最是不稳,夫人这般追跑撵打,伤着自己可怎么办呐!”薛妈妈几乎是把人拖回的卧榻上,强行按住不让乱动: “您可休息片刻罢,这都快要鸡飞狗跳了呢,厨房里熬着药,还炖着汤,待会儿就送过来,您赶紧吃了,啧,脚上怎么只穿了一只鞋子……” 手里拿着另一只鞋子的人气喘吁吁跟过来,默默地将它放在脚踏旁的另只鞋子边,然后准备悄悄溜走。 花春想端着薛妈妈给倒的水,突然开腔道:“快晌午了,去哪里?!” “不去哪里,”容苏明平复呼吸,也恢复了平常的态度,乖巧回答道:“书房还有些许事情要处理,午食我回来这边吃。” “如此,家主忙去罢。”花春想喝干净杯中水,伸过来杯子让薛妈妈再给续半杯,似乎丝毫不在意对方的回答,即便她先问的人家。 容苏明未作多言,兀自迈步离开,青荷等人立马进来打扫收拾屋子。 屋内摆设装饰几乎损毁半数,穗儿桂枝心疼那些瓷器玉件,巧样和改样则尤其心疼那些被摔坏受损的木制小玩具。 那些小玩意有木制孔明锁、变形木蛇、小木狗等等,最精致的是一个八层榫卯玲珑塔,被人从地上捡起来后,发现塔尖以及上两层塔身被摔出了点小毛病。 其他东西物件摔坏可以从家中库房里补,这些损坏的木件则叫人犯难。 花春想拿着小木蛇纠结半晌,何妈妈端汤药进来。 见穗儿对着桌上损坏的木玲珑塔犯难,不知二主发生何事的何妈妈一副“不要担心”地嗐了一声,随口说道:“叫泊舟把东西拿去给主瞧瞧就行,只要不是坏得太甚,她都能修好的。” 花春想端着药碗,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,评价道:“倒是手巧!” 书房里: 有几位管事掌柜来见大东家,铺子里又些许事宜需要当面详谈。 事议毕已过午食的时间,容苏明从来不留人在家中用饭。 按铺子里的老规矩,几人可以到外面的酒楼饭庄随意用酒饭,最后拿着花销凭据回丰豫报账即可。 离开时,一位掌柜问容苏明道:“恕我等冒昧,敢问大东家,不知方总事何时能假毕返回?” 容苏明看向手边那封压在事簿下头的私信,拿茶盖去拂茶杯里漂浮着的茶叶,道:“快了。” 掌柜没能得到答案,叉手行礼,转身离开。 书房里只剩容苏明自己,她搁下茶盏抽出易墨的信打开看。 内容和前几封一样,又是询问些和方绮梦有关的问题。 容苏明研磨提笔,在回信中逐条为用心良苦的易大东家答疑解难。 她虽然不知这样算不算“卖”了方绮梦,但至少她知道,自己这样做不会让方绮梦那家伙不开心。 那日从缉安司出来,方绮梦回家后,不知怎的就和她娘闫夫子大吵了一架。 这二十多年来,那母女俩每每大动肝火,方绮梦都会“离家出走”,上外面住个三两天,然后再由方家其余众人作和事佬,将方绮梦带回去给她娘认个错,事情就算揭过。 哪怕是错不在方绮梦,认错的也只能是她,毕竟,让长辈亲口认错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。 可是这回,离家出走的方老三闹出了点新花样,她既没有来容昭这里小住,也没有在丰豫留宿,更未在附近哪家客栈下榻。 还是方绮梦来信跟大东家告假,容昭才知道这家伙离开歆阳,到外面游山玩水去了。 至于她和易墨同行这件事,也还是易墨来信告知的。 回给易墨的信写好,晾干后封入信封,未及让迦南将信送去飞马驿站,容家主就已经饿得肚子咕咕叫了。 她忙起来时,常常会像这样错过正经饭点,还给别人说午食回主院吃,那岂不是要人家陪着她挨饿。 快步回到主院,起卧居里没有人,次间小饭厅里不仅留有饭,还有一段留给容家主的话。 青荷被迫学着她家夫人的样子,一手叉腰,一手指着容苏明,原封不动地将夫人留言转述给她家阿主。 “午食我等你了,奈何家主事忙,迟迟不归,我只好先顾自己,还有,我至娘亲身边侍疾,且还与你生着气,这几日不回你家,容家主独自在家,好好想想自己究竟哪里错了罢。” 青荷话毕,忙不迭屈膝告罪,容苏明捂着额头挥退她们,又叉着腰在饭桌前踱起步来。 好嘛,到头来还都是她的错喽? 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 谢谢阅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