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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节 (第2/2页)
何人。他擅自离开,犯了纪律,差点儿被踢出训练营。他不是情绪外露的性子,这些除了盛霈,没人知道。 等江予迟回到洛京,才知道盛星居然已失踪了六天六夜,盛家居然没人报警,还是经纪人上门找人,才发现人不见了。江予迟从日出找到日落,最后在盛家已搁置的仓库里找到了盛星,那里放着盛家造的第一艘船。 那也是江予迟头一次冲盛星发那样大的火,他失控了,气她、吼她,小姑娘本就伤心,被他一凶,放声大哭,最后却仍还是忍不住扑到他怀里来。 她哭了一晚,不肯离开。 那次分别后,他们许久不联系。 以往的亲密藏在时光中,缝隙间或许会有隔阂,等再见时,他们却结婚了,谁都没有提起当年的事。 “...你哭得浑身都在抖。”江予迟似是笑了一下,“哄你一会儿还咬我,那牙印在我肩上留了两个月。” 盛星:“......” 她一懵,当时她还咬人了? 江予迟这么一打岔,盛星心里的烦闷竟渐渐散了,生出点儿心虚来,她小心翼翼地试探:“三哥,我真咬你啦?” 江予迟斜她一眼,见她情绪缓和,轻嗤:“怎么着,你找找当年的感觉,三哥再让你咬一次,回忆回忆?” 盛星咽了咽口水,试图回忆着当时的情景。 那时的她几乎没有理智,可回忆起来,她甚至不记得自己的泪水,只记得紧紧箍着她腰的手臂和脸侧微烫、急促的气息,那力道似乎可以替她挡住世间所有的危难。 男人拥着她,低声细语地道歉。 剧烈争吵之后的平静令人疲惫,可盛星却像只小豹子,张嘴就往江予迟肩头咬去,那是个夏日,他只穿了件短袖。发泄完情绪,她在他怀里流着泪,几近崩溃,后来她睡了过去,再醒来是在经纪人家里,江予迟却已离开。 十六岁的夏日,对盛星来说很难忘。 那是她第一次知道,心动是什么感觉。 “...对不起啊三哥。”盛星缩在位置上,眼睛红红的,看起来有些可怜,还细声细气地道歉,“我忘了。” 江予迟瞧了眼腕表,调转车头,问:“和三哥去个地方?” 盛星乖乖点头,缓过来后她心里舒坦不少,熟练地去储物盒里扒拉巧克力,这盒子里放着品类众多的巧克力,每一块量都很少。 但凡江予迟出差,每到一个城市,第一件事就是让人去买巧克力。盛星喜甜,从小就爱吃巧克力,但因为职业关系,她吃得少,有时候想得狠了,干脆连着吃几盒,再花上一周减重,她的瘾能消停半年。 江予迟见不得她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,近段时间管得严,经纪人听说还松了口气,这世上还有能管住盛星的人,她真是谢天谢地。 “星星。”江予迟喊她,把手机往她身侧一递,“帮三哥发条微信,找到联系人sy,和他说老样子,送两份到昆羔戈壁。” “密码是212614。” 纯黑色的手机,没有壳和膜,买来什么样就是什么样。 车窗外变幻移动的光影给这轻薄、漆黑的手机蒙上一层浅淡的光泽,在暗中勾着盛星的心。 盛星眨巴眨巴眼,这还是头一次能看江予迟的手机,要是不看她就是傻子。她一点儿拒绝的意思都没有,自然地接过来,心里藏着点儿窃喜,随口问:“我们去老宅看奶奶吗?晚上还回家吗?” 明天是年三十,他们本打算中午过去,在那儿住一周。 江予迟否认:“不去老宅。” 盛星“哦”了一声,没多想,注意力都放在江予迟的手机上,输入密码,解锁屏幕,他的锁屏和壁纸都是系统自带的。 “三哥,你每天看这些丑兮兮的壁纸不难受吗?” 盛星嘀咕着,不忘飞快地瞄他一眼,见他目视前方,没看她,心里放松下来,光明正大地打开了他的微信。 车道上灯光闪亮,路灯似流星飞速划过。 淡淡的影地笼罩在男人在的侧脸上,被遮掩的漆黑的瞳仁静静注视着前方漫长的道路,被阴影遗忘的下颔瘦削,颈间凸起的喉结轻微地滚动一下,他斟酌着语气,带着点儿轻松,笑着应:“辛苦星星,帮三哥挑张好看的壁纸。” 换壁纸,意味着她会打开相册。 相册里有一个专门的相册,保存着盛星的照片。 她会看到,这个认知让江予迟微微颤栗。 盛星点点脑袋:“知道啦。” 江予迟的微信界面很干净。 只有零星几个对话框,群都是免打扰,最前面两个对话框分别是他一个朋友以及盛星,盛星在第一个。 盛星看了眼时间,第二个对话框的时间最近,可却是她在前面。 她是江予迟的置顶。 盛星抿唇,想笑又硬生生地忍住。 没出息!她悄悄在心里骂自己,他们都结婚了,置顶是应该的,只是一件小事,忍住不许笑! “三哥,就是两个字母sy吗?” 盛星翻着江予迟的通讯录,在s开头联系人中找到他,点开页面。 江予迟“嗯”了一声,简单说了几句:“是我以前的队友,代号鲨鱼,在一次任务里受了伤,退役后在洛京开了家烧烤店,原来是西鹭人。” 西鹭是个小镇。 离洛京十万八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