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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17) (第3/3页)
见啊? 白绩发着烧,力道不如从前,所以他的全力在齐项这儿不过五成,齐项想抓住他,白绩却东一锤西一掌,用巧劲躲开,两个人在方寸之地扭打在一起,齐项被闹得一身汗。 再抬头,白绩也喘着气,脸烧得一片绯红,眼看着是彻底没力气了。 齐项顾忌他生病,停手说道:不打了。 说时迟那时快,白绩做出最后奋力一击,跳到他身上,双腿环住他的腰,手肘卡着他的脖子,期望用自己的重量撂倒齐项,一击制服身下的人。 齐项张开手,轻轻松松接住这个火球,被抱了个满怀。 挺轻的。 白绩: * 白绩被扛在肩上,又被齐项用薄毯裹成蚕蛹扔到了床上。 一系列动作做完,齐项撩起额前的碎发散热,拨通了家里医生的电话,低头看到不愿就义的白绩用唯一能动的脖子,硬挺着好像有话要说。 乖点,我叫医生来。 你低头。 齐项俯身,侧耳听他要说什么,侧颈被柔软火热的一团贴住,片刻后,一阵剧痛,白绩狗似地叼着他的脖子,尖利的小虎牙戳在他鼓动的脉搏上。 嘶齐项是真的服了他的牛脾气,不愿再跟他对着蛮干,硬生生忍着痛,用就近的手轻柔地摩梭白绩发烫干燥的鬓角,好了,架也打了,咬也咬了,我知道你心情不好。 他这个举动太温柔,甚至有些缱绻,让白绩想起了周雅雯。 白绩小时候娇气,有点小病小痛必然闹得不可开交,为了转移疼痛能作出好大的妖,还有过试图爬到冰箱里降温的经历,所有人被他闹得头大,只有周雅雯会温柔纵容地把他抱在怀里,轻抚他的太阳穴,曼声细语地说:我知道,宝宝只是太难受了。 太久了,他太久没生病,也太久没胡闹了。 牙齿的力道骤然松懈,白绩放空一般倒在枕头上,莹润的双眸中似乎流转着水光,他瓮声瓮气地喃喃:对不起。 确实对不起,对我好点,天天劲劲儿的。齐项弹了他一个脑蹦,用了力的,此时电话正好接通,他起身往外走,喂 白绩把自己缩到被子里。 齐项打完电话,回来看到白绩咸鱼翻身,头埋在枕头上,似乎在睡觉,而床头柜上端正摆放着一个温度计,留有余温,不知道是不是某个人在仗着生病给自己的蛮态找补。 他拿起来瞧,好家伙三十八度五了,烧成这样还硬扛着要赶人。 一会儿医生来输液,家里衣架放哪儿呢? 阳台。声音从枕头里传来。 等齐项昨完简易吊水架,叮铃咣啷中,白绩竟奇迹般地睡着了,他烙饼似地来回翻了几个面,梦中不忘皱眉,齐项轻手轻脚把他从被窝里解放出来,俯在白绩的正上方,两手在两边帮他掖被子。 只听白绩低声梦呓般的呢喃,说得很轻很模糊,却有一个字分外清晰,分量十足。 爸 齐项: * 黄医生是齐家的家庭医生,年轻沉稳,到了不多问,很快配药排气,他半蹲在床边刚要碰到白绩给他扎了止血带,消毒,一切进行的很顺利,直到他找准穿刺部位准备推针。 诶 原本干站着的齐项突然按住黄医生的肩,把他往后拉。只见刚才还睡得宛若昏迷的白绩,握紧拳头悍然挥向医生的鼻子,而仰倒的医生堪堪躲过。 劫后余生的黄医生冷汗淋淋,要不是齐项拉他,这一拳能折了他鼻梁。 床上的白绩掀起沉重的眼皮,一道凶光直射黄医生,声音沙哑:你做什么? 打针。齐项半蹲在床头,探究地望着白绩,发现他人还是迷糊的,说完这句话又闭上了眼睛,于是他安抚道:你乖点,不要打医生。 回应他的只有沉重的呼吸声。 没事,小孩儿打针紧张。齐项握住白绩的小臂,对着还有些慌的黄医生招招手,我按着,你来吧。 第二次扎针还算顺利,白绩像只胆小却听话的狗狗,指尖微颤却没有躲,等针尖刺进静脉,眼圈瞬间晕起一片绯红,委屈得不行,齐项瞧见他可怜见的样,惊诧又稀罕,鼓励似地用拇指揉了揉他的小臂。 黄医生自认下手又轻又快,他仔细回想了白绩的抗拒和害怕的行为,起身对齐项说:他是不是对疼痛比较敏感? 敏感? 齐项思忖不应该,以白绩打架的劲道和狠劲,能不顾一切的扭曲自己的身体只为了占上风,看着丝毫不像怕疼的样子。